的?”

竺玉跪了下来,殿窗外折射进来的金光均匀落在她玉白的脸庞,漆黑的眼被光线映着疏离的淡色,睫毛浓长,神色镇定,周身一派凛然正气,她说:“儿臣先是大烨子民的太子,才是外祖父的孙儿,若不严惩,只怕那些目无法纪之人会愈发得寸进尺。”

长元帝看他的眼神,不像是在他面前做戏,而是当真想要严惩她外祖家犯的大罪。

总算有了个储君的样子。

长元帝摆了摆手,叫他先起来:“此事朕自有定夺。”

竺玉从上书房出来的时候,后背已经浸出了一身的冷汗,她心不在焉的往外走。

刘公公急匆匆的追了上来,身后还跟着两个小太监,端着几样锦盒。

刘公公笑眯眯同她说:“太子殿下,陛下方才命老奴给您送几样东西。”

锦盒里装着质地上乘的文房四宝。

还有两样补品,方才刘公公已经派人送去了东宫,太子这会儿还要上学,也不好带去学里。

竺玉客气道:“有劳公公了。”

刘公公笑着:“殿下客气。”

他接着意味深长道:“陛下心里还是记挂着您的,您长大、懂事了,陛下心里是极高兴的。”

竺玉听得出来刘公公也是好心提点她。

上辈子,父皇去的蹊跷,她匆忙被架上皇位之后不久,刘公公就已上吊自尽。

如今想想,父皇的死,必有猫腻。

竺玉回过神,郑重其事点点头:“我知道,往后我不会再叫父皇失望了。”

刘公公也是看着小太子长大成人,小太子心地仁善,同陈皇后是截然不同的性子,连他看了都忍不住怜爱。

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。

母子俩好似生了嫌隙。

这倒也是好事,这么多年下来,小太子的性情还未被陈皇后给教歪,已十分难得。

竺玉同刘公公道了谢,坐上马车紧赶慢赶总算赶在上课前到了国子监。

这几日,天气渐渐暖和起来。

尤其到了午间,头顶日头照得人从里到外都暖烘烘的。

竺玉今日临出门穿了件玉白色的锦袍,领口处也捂得严实,腰间的玉带修束着一把细腰。

干干净净的,带着几分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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